周邵笑了笑,说道:“与阎兄讨论技艺,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。”

    阎家晚宴,宾主尽欢。

    华灯初上,周邵告辞而去。

    阎立德微笑着把周邵送出门,赞道:“好一个少年郎,将来我大唐又会多出一位大匠。”

    阎立本一直没机会插话,这时候才开口道:“大兄,这等人物,应该入将作监才是,进了朝堂那个泥坑,只怕一身所学都浪费了。”

    阎立德闻言笑道:“二弟,你这话就错了,为兄观周邵,颇有古之君子风范,而且为兄与他研究学问,此人涉猎之广,堪称天下少有,医卜星相,琴棋书画,工艺技术,甚至对朝廷大事都颇有见解,假以时日,此人定能出将入相,为我大唐建功立业,岂能呆在将作监耗费光阴?”

    “可惜了!”阎立本咂摸了一下嘴巴。

    “不可惜!”阎立德嘿嘿笑道:“今日为兄不仅学了很多有趣的玩意,还得了他那神奇的画工技艺,得了许多书法真迹。”

    阎立德洋洋得意,阎立本目瞪口呆,旋即怪叫一声,冲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这一下午的时间,周邵可没少画图写字,那可都是宝贵的财富啊!

    浑然不觉被阎立德套路了一把的周邵,径自来到家中。

    一天未归,老爹老娘都快急死了,好在程咬金还算给力,早早报了信,这才没有满世界找人。

    安慰了一番老爹老娘,周邵与周斐便来到了自己的屋子。

    “伴读的事儿,大兄代你接了。”

    周斐悚然一惊,连忙道:“大兄”

    周邵摆手道:“岂是咱们都错了,自以为聪明绝顶,其实人家什么都知道,只是没心思赶尽杀绝罢了。

    今日陛见,陛下与我说开了,你的事情,人家洞若观火,很多东西都是陛下默许了,你才能安然无恙的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你入宫做伴读的事情,就耽搁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