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大概是喝了几两小酒,唯恐天下不乱,拿起一颗大梨子砸向对方的人马,带头冲了上去。

    庆功宴砸了,大帐内疯狂群殴,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郭长怀躲在角落里,哆嗦着直向老太监求助,“怎么办啊,天使大人?这,这韩家的也忒霸道了。明明是他们平反不力,咱们有功。怎的还能上门来踢馆,这实在是……”

    老太监抚着要掉的帽子,还打着酒嗝儿,“哎哎,这……老生也没得办法,这都是你那小校尉惹的祸,便由他一人承担韩家的怒火罢!”

    郭长怀看了眼帐内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,“那……那也只有如此了。”

    心想: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,先溜为上。

    这一边。

    “啊,你你你,好你个西州莽夷,居然如此阴招!无耻。”

    “敢骂老子矮,就得有断子绝孙的觉悟!”

    卫四洲专攻韩翊下盘,韩翊气得狂削卫四洲的头发,两人你来我往,过了数十招,从大帐打到帐外,撕了好几个帐蓬,踢倒几排蒺藜架,滚了几圈儿黄土地,不知不觉脱离了大部队,打到了营帐边缘。

    卫四洲是野路子出生,开始又狠又凶让韩翊有些招架不住,时间长了韩翊摸出卫四洲的几个路数,微一调整就开始稳占上风。卫四洲开始感到吃力,别人家传承百年的武术底子哪是他一个半路出家的能比的,三下五去二,由攻变守,渐见促肘。

    “矮冬瓜,受死吧!”

    “死竹杆,看招——”

    卫四洲被这话刺得,大吼一声,直直撞上去,像头小蛮牛般顶得韩翊连连后退,双双栽进一座大帐中,本来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帐子,却有如白昼般明亮,四面景色大变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韩翊只来得及看清貌似有个小姑娘,便被突然落下的东西砸了个正着,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卫四洲回头一看,大门后还是黑漆漆的,隐隐传来营地内的喊打声。

    再看被自己扑倒的韩翊,脸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红色书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