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见沈天舒并不打算解释,她便不再多问,依照吩咐将药膏交给谢芸。

    谢芸拿到药膏也不知道是何用意,只能问:“姑娘可还吩咐别的了?”

    明玉摇摇头道:“就说让我将把这个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我知道了。”谢芸总算反应过来,一把接过药膏道,“看我这脑子,差点儿把这事儿都给忘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你帮我把东西送过来,回头我再亲自去谢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谢芸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堆毫无重点的话,等明玉终于反应过来其实她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的时候,人已经被谢芸一路推着走回了禅房门口,谢芸本人更是连影儿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这人可真是,毛毛躁躁的。”明玉越发一头雾水,嘟囔着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谢芸揣着药膏,一路避开其他人来到厉子安的住处。

    “世子爷。”谢芸进屋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厉子安正托着一块用布巾包着的冰块敷着自己的下巴,见她过来忙问:“怎么了,可是天舒那边有事?”

    谢芸笑眯眯地从袖袋里掏出瓷盒装着的药膏,双手奉上道:“姑娘惦记着主子,特意让奴婢给您送药膏过来呢!”

    厉子安闻言心头一喜,却还先问:“她自己有得用么?”

    “主子放心,姑娘已经涂过药了。”谢芸道。

    “恩,你现在跟着天舒了,她就是你主子,就别一口一个主子地叫我了。”厉子安伸手接过药盒,也不急着打开用,反倒在手里把玩起来。

    谢芸闻言笑着说:“反正以后早晚都是一家人,您跟姑娘都是奴婢的主子,叫谁不是叫呢!”

    厉子安被她这话给逗笑了,指着她对一旁闷不吭声的谢延道:“瞧瞧,才跟了天舒多少日子,就这么会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“主子赶紧涂药吧,不然奴婢回去之后,姑娘若是闻起来,奴婢都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厉子安这才放下手里的冰,用随身的匕首划开瓷盒上的蜡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