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将军摇头,“我并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依我多年的作战经验,地方八成是虚张声势,是为了逼我们出兵,到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。”

    常将军多年征战疆场,自然可以轻易看出其目的,但是不到最后,谁也说不准,这到底是虚张声势,还是真的进攻。

    夜离澈多年熟读兵法,深谙行军打仗之事,但是他从未上过战场,之前几次小规模的战争让他信心大增,虽然也明白纸上谈兵的道理,但是过于自负,以至于到最后干脆忽略了其中关联。

    面对常将军的反对,夜离澈并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满口敷衍道:“我明白常将军的意思,但是如今大敌来袭,聂州军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,就算半兽军没有来,粮草没到,我们还是要应战。”

    “夜将军万不可意气用事啊,更不可被自己的个人恩怨蒙蔽了双眼,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才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常将军见他油盐不进,顿时气上心头,沉声提醒道,语气中尽是对夜离澈的不满,之前不管他怎么独揽军权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是如今却拿聂州的便将安危当游戏,换作任何时候,他都是不会愿意的。

    夜离澈一听,也顿时不乐意了,“常将军此话是什么意思,我何时被个人恩怨蒙蔽了双眼?”

    他怒声质问道,帐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,夜离澈望着常将军,眼中尽是不屑。

    他这些年心性确实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当初在晟州发生的一切,应当是重要原因,也有部分原因,是天性使然。

    不过总的来说,之前他并不是如现在这般易怒的,抑或是说,之前的他,不会做事如此不顾后果。

    他此时此刻唯一想的,便是想将夜南冥杀死。

    或许只有夜南冥死了,他方能彻底放下仇恨。

    他对夜南冥的恨,不知不觉在这几年间,已经发酵了这种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了。

    说来,也可悲。

    “夜将军当年是为何来到聂州的,将军难道忘了吗?我算是明白了,曾经晟州的王上,最后落得个被踢下王位,出走他国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
    常将军是粗人,一生只会行军打仗,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,今日夜离澈执意要与夜南冥交战,让他彻底是忍受不了了,愤而骂道,根本就没有考虑会有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却不曾想,当日宫变之事正是夜离澈的难言之痛,如今就这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的伤疤撕开展示在众人面前,让他颜面尽失,定会教他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“信不信我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