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贾蓉就知道贾珍还没有得手!而他又是个有特殊爱好的人,顿时一下子对秦可卿以下的话兴趣阑珊。而他向来又是惧怕贾珍的,这一趟南安州之行的劳顿,让他对贾珍的惧怕又增加了几分。

    因此闻言贾蓉故作轻松的说道:“现在修园子忙,爹爹也许是忘了,你且再等等。哦,对了,刚才来时恰好遇到薛大傻子,说在庆春楼给我摆酒接风,我这过去。”

    说罢,贾蓉站了起来,抬步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秦可卿没想到贾蓉以前装聋作哑,现在火炭已经落在了她的脚面,他还在装聋作哑!

    “相公!!”秦可卿急切而悲怆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贾蓉闻言脚步停顿了一下,但随即敷衍了句:“我去去就来。”说罢,出了门。

    一腔期望化为飞灰,呆呆的望着贾蓉远去的背影,秦可卿的一颗心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,泪水蓦然从她的明眸里涌出

    或许人心就是这样,犹如打铁,先是火热的希望,粹水后变成冰冷的绝望,然后在一遍遍的轮回中,最初的那颗心逐渐变硬、变小、变无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秦可卿才反应了过来,然后寂寞的走到贵妃榻坐下,同时哀哀的想着:“你们逼我,你们都逼我我看你们能逼我到什么时候”

    而不知怎的,胡乱的、恨恨的绝望了想了一阵子,秦可卿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李桂所讲的江湖,那恣意逍遥的江湖!

    以她的年纪她知道那不是现实的东西,可是在此情此景下,她却忍不住的想着!

    许久,秦可卿抿了抿樱唇,对宝珠淡淡的说道:“宝珠,你把那黄金瓜去当了吧!”

    “啊”

    下午,和以往一样,李桂从西山书院回到了荣国府,而刚入小院就看到西墙已经挂上了两根竹竿,竹竿上晾着他和晴雯的衣物。

    前世也曾这样,和女友有一套房子,衣服晾在阳台,只是后来女友劈腿了一个富二代

    他知道晴雯是不会离开他的,除非是他撵她走,不知怎的,想到这里,一股家的感觉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

    跨过门槛,迎面而来的就是煦暖的热气,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香味,温香怡人。

    而这时晴雯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,先是轻轻的向李桂一笑,说了句:“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