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同虽感动李骡子仗义,却还是婉拒道.骡子哥参军不成,如今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,去年跟着桐山来的蔡三娘子做过向导,前几个月又跑去外地不知做了甚活计,总之没个稳定收入,全赖李家嫂嫂在都统大人府上做工攒下些钱财。

    李骡子大约是猜到了武同所想,只笑笑也不解释,却问道:“你能有甚法子?”

    “骡子哥没听说四大行推出的‘将士家园贷’么?”

    “哦?未曾留意,家园贷是个甚?”

    “嘿嘿,四大行专门提供给将士们的贷款。”

    “甚是贷款?”

    “呃”这倒是问住武同了,他也是从上官白毛鼠口中得知的,武同详细了解后觉得这贷款好,但怎么解释却一时形容不出来,只勉强找了个相近的词汇道:“贷款,有些像借印子钱。”

    “糊涂!”

    李骡子一听却不淡定了,斥道:“印子钱是能借的么?当初你祖上那十亩水田是怎没的?还不是借了那李癞子的印子钱,被他利滚利占了你家祖田?沾上印子钱,不死也得扒层皮!你就别乱想主意了,缺钱我给你.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不是。”

    武同连忙摆手道:“骡子哥,这四大行.是令人办的钱庄.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李骡子一时语塞,不知该说甚。

    在他认知中,都统夫妇都是值得尊敬的人,他们怎会做这种缺德生意?

    眼瞅李骡子许是误会了,武同忙到:“骡子哥,这‘将士家园贷’不收利!并且可以分三年、五年或八年还清,每月还一部分就行了。若我贷四十贯分五年还清,每月还六百六十钱就行,我那饷银足够还贷了,还不影响家里吃嚼”

    武同又指了指院内一角的猪圈,继续道:“我爹也从鹭留圩农垦集团下属的家畜合作社认养了两头猪仔,等养大了农垦集团称重回收,又是一笔进项。”

    李骡子却没心情看那两头猪仔,若不是他听说四大行是令人的产业,恐怕第一反应便是不信世上有不收利钱的印子钱。

    “若是令人的钱庄,倒有可能做这善事。”李骡子不理解其中的经济联系,但对都统夫妇的崇敬却让他迅速接受并认同了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