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旨目光一柔,心头的郁闷也少了一些。

    不管大人如何烦愁郁闷,孩子自有他们的成长,无忧无愁不受影响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夏日骄阳,赫赫炎炎,实在让人难受。

    念儿猫儿还小,也不能长时间在屋内放冰,于是青晗便把他们带到这水榭来了。

    水榭临水,又有大片柳阴,通风清凉,令人在炎炎夏日终于感觉到丝丝凉意舒爽。

    地上铺了柔软的垫子,垫子挺大,足够两个孩子在上面活动。刚刚学会爬的猫儿很兴奋,正欢喜地从爬来爬去,赢来青晗和简氏的阵阵赞叹声。

    见娘亲和外祖母的关注力都在妹妹身上,念儿不乐意了,在二人面前不住表现着,非得同样的夸奖才欢喜。

    简氏怜爱地看着自己一双可爱的外孙,还留了半分注意力在那厢闭紧的室门上。

    看刚刚言旨的表情,似乎事情出了岔子,也不知道要不要紧,对兄长的事情会不会有影响。

    唉,也不知道兄长什么时候能够洗脱冤屈从大牢里出来!

    这天气又热又闷,好好地在屋里待着都难受得紧,更别说被关进又脏又臭的牢房。侄子不过在里头待了三天就明显瘦了一圈,可见里头有多难熬。

    看简氏双眉紧蹙,难掩忧愁的样子,青晗哪能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,“娘,您别想太多,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。

    简氏忍不住怨恨,“你说这廖容到底有什么问题?当年的事你舅舅完全是秉公处理,是廖家自己贪得无厌乱动护堤银惹来的灭门之祸,这廖容怎么能把帐都算在你舅舅头上!”

    更没想到这廖容居然如此恶毒,他要谋的不止是兄长的性命,毁的更是他的名声。

    时人重名声,若这污名不能洗去,对兄长来说只怕比死更难受。

    还有自己两个侄儿的仕途也必会受影响,大宣明律,凡祖上有罪犯奸淫者,三代以内不得入仕。已在朝的,也会被即刻革去官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