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了许斐,稍稍行礼,笑道:“奴是庄家大小姐身边伺候的紫珠,我们小姐昨儿夜里带着二小姐与少爷来山中游玩,借住在另一边的厢房中。”

    她边说边伸手指了指,寺庙后边的厢房,中间有一条小河,此时结了冰,将东西两院一分为二。

    许斐应了声,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紫珠继续道:“小姐听说是许家公子在此养病,命下人们备了些薄礼,二小姐与少爷岁数尚小,平日里Ai折腾,希望许公子多担待些。”

    “原是这样,这后山清净,能有几个人作伴,真是求之不得。”许斐放下帕子,让一边的下人收了东西,未曾拒绝。

    紫珠又说了些话儿,大概是替小姐祝他的身子早些好之类,许斐没有认真听。

    待人走了,他轻轻揭开盒子,食盒有两层,一层是山药百合糕,叠的整整齐齐,但形状不大一样。另一层则是玫瑰饼了,饼皮匀称,花香怡人,与方才的糕点应当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,许斐哑然失笑,这是何意?

    山药能滋补,他倒是知道,玫瑰饼?

    他思索片刻,心道这山药百合糕应当是庄怜儿自己做的,玫瑰饼——是她平日里Ai吃的吧?

    下人们见他似乎要品尝,拿来了他惯用的碗筷,许斐坐在檐下,吃完了山药百合糕。

    不是很好吃,太甜了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,在心里想,这个庄怜儿怎么会主动与他说话?

    头两回在书院里,她见着他,就会上来问问他身子如何,虽然大多都是场面话儿,但已经够稀奇了。

    如今出了书院,还差人来送礼,就更古怪了。

    庄怜儿与李月婵这对闺中密友可谓人尽皆知,庄怜儿天生眉眼YAn丽,却不Ai笑,尤其是不Ai跟男人说话,X子冷淡的很;李月婵姿容出尘,偏偏是个牙尖嘴利的脾X,谁惹了她一句,她要骂回去十句,外加她还有个富可敌国的父亲,未婚夫还是丞相府的公子,在京中横着走也没人管。

    许斐与李月婵没说过什么话,可是同堂念书,难免也见过几次来找她的庄怜儿,若有其他男同窗上去与庄怜儿搭话,都会被李月婵教训几句。

    许斐对庄怜儿没什么想法,但他知道许多男子已经在背地里打赌庄怜儿日后会跟谁成亲,不少人夸下海口,要把庄怜儿娶回家。

    许斐在心里鄙夷,他帮夫子阅试题的时候,看过庄怜儿的考题分数,b许多男子都要高得多,想跟她成亲,草包是没路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