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。吴大人心道。

    目光在大天师和她那个“护卫”两人顿了顿,吴大人忽地生出几分尴尬来,于是站起来,拉了拉官袍道“这个天越来越冷了,没想到这西南的天竟比北边冷的还要快啊,本官回去添个衣裳再来。”说罢,便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裴宗之推倒手里摆放整齐的牌九人都走了,这牌九打不成了。

    “你刚刚是故意的吗?”他问。

    女孩子摇头“所以我才觉得奇怪……还有,你有没有觉得这西南的天是不是冷的太快了些?”

    裴宗之看她“观天辨云识雨不是你最擅长的吗?”

    卫瑶卿抬头与他对视,目光是难得一见的严肃“我的观天辨云识雨自从这一次来西南,一次都未准过。”

    一件外袍落到了身上,裴宗之脱去外袍看了她一眼“难怪你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薄衫,我以为你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有这般不着调吗?卫瑶卿还了他一个白眼,她算的天气明明是大晴天,却一连下了多日的雨,一天比一天冷下来。

    “府衙的库房里备着炭呢,可以拿来烤火。”裴宗之说着站了起来,准备去库房拿炭,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,转身问她,“你拿这些籽蓼青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女孩子摇了摇头,眼神中有些迷茫,“刘凡告诉我这次让我不用担心却没有同我说他们做了什么,所以我便把这籽蓼青拿来问一问周太医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垂下双眸“我觉得有什么事被我忽略了。”刘凡就算真的帮她,她若是未及时察觉恐怕也不见得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两日西南城中已经闹起来了,城里几个出了名的大夫都被围在人群中进退不得,面对来势汹汹的人群,几个大夫皆瑟缩着身子不再开口,也只有脾气最横的冯老大夫还在争辩。

    “尔等休得辱我不会治病,那些风寒病患哪个没有治好?我冯妙华行医几十年靠的就是这一身本事,这话放到哪里我都敢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呸!”有人朝他吐了口唾沫,指向身后的宅院,前两日吓人的怪病之后,随后几天接连出现,症状开始时类似风寒,几贴药下去就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,大家又惊又惧,好在城里的大户主动让了一座宅子出来暂且收留那些患了怪病的人。

    “现在怎么办?”有围观百姓大声嚷嚷,目光中隐隐露出几分恐惧来,谁也不想沾上那个病啊,那般活着简直煎熬一般。